──“好梦梦,我们真该回去了。” ──她没说话,我按下按钮,缆车悠悠地滑下了山脊。 ──我们走进别墅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云梦去准备晚餐了,我坐在沙发上收看新闻。中央电视台报导:“西昌卫星发射中心刚刚成功起航了一艘宇宙飞船,该飞船将完成我国,也是世界上第一次完整的银河系环游,为人类飞出银河系积累更多的资料。”我暂时忘记了我的云梦,看着飞船腾空的画面沉入一种无法抑制的兴奋与自豪之中。 ──不久,我的云梦从地下厨房中回来了,端着一个大托盘,我忙取出沙发后的折叠玻璃餐台放好,云梦把四个菜和一些餐具一一摆好。我关掉了电视,取两把椅子和云梦一起坐下,云梦点起了两支红烛。这时天已经很黑了,月亮并不是满圆,弯弯地挂在东天,照得雪原一派幽光,因为我们的别墅是全透明的,我们就象坐在空旷的雪野里。然而,有月的天空并不明亮,呈一种极深远的几近于黑的宝石蓝,细密地分布着的繁星在那无垠的天海中闪着银白的光。别墅的平衡系统会自动识别主人服饰的多少而将室温调到最适宜的程度,所以我们一直感觉非常舒适。在红烛温暖的光里,我的云梦似乎也罩上了一层梦一般的光芒,我端着盛装着红色酒液的杯看得如醉如痴。久久的,我们谁也没有说话,默默品味这杯中的美酒、这浓浓的雪野高原的夜色、这粘稠得如蜂蜜一样的美好时光、这红烛照耀下的将要厮守大半生的人儿……我的云梦她一改往日的素雅,穿了一件火红的丝质吊带长裙,但面容依然那么恬静,闪动着长长的睫毛深情地望着我,目光中肆意流淌的应该是信任与安静。大约21时,我们终于结束了我们的烛光晚餐,云梦想去收拾餐桌,我拦住了她,把餐桌推向一边,为她送上芳香的漱口液,我们刚刚吐掉口中的漱口液,我便伸手抱起了她走向那让我向往已久的大床,床上的所有卧具都是嫩嫩的黄色,有种说不出的好像是暖融融的感觉。床很大,我极力把她送向中间,自己也失去重心,俯在了她的身上,只肘部支在床上,床极软,深深地陷了下去,所以身体几乎和她贴在了一起,我顺势轻吻她的额头。然后我抬起头细细地端详她,因为红烛在稍远的地方,她的脸只有月光的照射,呈现一种高贵的象牙色。我一只手仍压在她的身下,而另一只托她腿部的手已抽回,轻轻地抚摸她的秀发,温柔地抚向她的左肩,慢慢向下带下了她的裙带,她见我这样,羞涩地闭起了眼睛,把脸扭过来深深地埋向我的胸部。我细心地为她脱去了长裙,她长裙下只穿了条小小的粉色真丝内裤,我没有立即碰它,而是为她送上了覆盖全部肌肤的吻……云梦的双眼只偶尔睁一下,目光迷离,身体只微微颤抖,没有太多的动作,就是在承受我的第一次进入的瞬间,也只轻促了一下眉头,轻咬了一下嘴唇,一切都那样沉静。潮水退去后,我轻轻地问她:“我的小梦梦,你感觉还好吗?”她没说什么,只把柔软的手肩攀上我的肩,把小脸轻轻埋进我的胸膛。我用右手轻抚着她的头,感觉着无边的幸福与宝贵的安逸,可头脑中似乎有个飘忽的问号:这份幸福宁静之中缺了点儿什么呢? ──时间其实是很容易消失的,我们的高原蜜月在温馨中很快过去了。于是我们又回到了我们工作和生活的城市,开始了我们平静幸福的生活。 ──我的研究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我制造出了第一部样机,它是一架可以象眼镜一样戴在脸上的可爱的小机器,它有催眠功能,使用者会在短时间内被催眠,并把使用者的潜意识收集整理成数字信号,传输给电脑变成清晰的动态图象。当然这种产品的使用肯定会有一定的限制,因为它会触及个人隐私。它虽然已经实验证实绝对安全,但效果如何还需要大量的临床实验,这需要有一批志愿者接受测试。我没有立即向所里报告我的研究进程,而是把它带回了家里。 ──一天晚上,做完了一天的事,云梦上床准备休息了,我穿着睡袍靠着床头,把云梦揽入怀中,“我的梦梦,我有件好东西想不想看看?” ──“什么呀?神秘兮兮的。” ──“不看就算了。” ──“行了。” ──我拿出我的研究成果放在她的手上。 ──“这是什么呀?助眠眼镜吗?” ──“差不多吧,你还挺聪明嘛!不过太聪明的女人不可爱呦!” ──“那我呢?” ──“你嘛!当然是不很聪明的那种啦!” ──“不理你了,尽耍人家,到底是什么嘛?”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她真的把它戴在了脸上,“好舒服哇!我先睡了。” ──“别呀!我还想看看我的维纳斯呢。” ──“随便好啦……” ──我看什么维纳斯呀,还是看看我的成果吧。我赶紧溜下床,打开电脑。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空旷的大大的白色房间,几乎没有任何摆设,只在屋子的中央有个同样白色的台子。云梦出现了,她穿着白色的短袖长裙从一个角落里旋转着飘过来,她翩翩起舞,舞姿曼妙轻盈,如梦幻世界中的女神。有种似有似无的音乐声,我几乎找不出它的旋律,可它却与云梦好像形神一体。她就这样舞着,时间好像停滞了……后来音乐声好像有了强烈的变化,一个黑衣人出现了,他戴着“佐罗”一样的面具,披着黑色的长可及地的斗篷。他背着手稳步走向屋子中央,双腿微分站在白色的台子前。云梦的舞缓了,渐渐停了下来,羞涩地站在黑衣人的对面,没有任何声音,黑衣人只狠狠地直视着云梦,似乎在用眼神发出着命令。云梦雪臂轻扬,白裙象云一般轻轻地飘落了,露出牛乳般的肌肤和与白裙一样雪白的内衣。黑衣人左手在空中轻轻一划,云梦的内衣居然也滑落了,云梦的头低得很低,不敢看黑衣人。可她好像心灵可以听到黑衣人的声音,微微抬头看了一眼黑衣人,缓缓地顺从地走向白色的台子,慢慢地面向黑衣人跪在了台面上。我看得心跳加速,面红耳热,我的云梦她怎么能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这时,黑衣人不知从什么地方抖出了一条白色的绳子,转到了云梦的身后,开始把绳子在云梦身上细致地捆绑,云梦只无声地、温顺地配合他,双手被黑衣人紧紧地捆在背后,手背相对十指微张,白绳在云梦身上优美地蔓延,让她变成了一尊美奴的雕像。黑衣人完成捆绑之后,后退几步,默默地欣赏,我的云梦她目光低垂,神态安祥。我的心在呼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