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觉得她一双在昏暗的灯光下依旧明媚的眼眶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闪动起了一层晶亮的色泽,而曼曼很快地装作是困意来袭一般抬起两只手肘来在俏脸上抹拭开来。哟,说着说着怎么就……我赶忙腾过身子去搂住了她撑死不胖的娇小身躯:“亲爱的,怎么说这么不吉利的东西,你想摆脱我还没门呢。” “呸。”风衣包裹的胸腔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融化了,而曼曼则趁势干脆把脑袋埋在了我的风衣领口中,“你快……好出去了,想被雅子看到我们这样子么,港都。” 曼曼终究还是个女儿身,终究脆弱敏感了十多年,终究,还是窝在我的怀里轻声抽噎了起来。 我的大脑空白了(女人的眼泪是对老子的杀手锏),只是下意识地紧紧搂住她,而耳畔,断断续续地传来这样的呢喃之音: “我不爱你……” “我一点都不喜欢你……” “但是,你是我的稻草啊,金风……” 大概过了十分钟。 曼曼的抽动蓦地停了下来,从黑色的风衣里抬起泛红的妙目,用手不断揉蹭着那被眼泪沾湿的痕迹,似乎把它们抹杀之后刚才的那一幕也会就此消失似的:“我好了。我发神经了你表理我,快点去……” “去”字说了一半,她的檀口却已经被我用嘴唇狠狠地封印了起来。 我又如何能够不管你?短短二十天,这个起初冷傲若冰山,而后带刺如玫瑰,时而大闹不止,时而缜密如棉的女孩子,不知觉间已然经融入了我的人生,成为了一道不能割舍的风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