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土坯矮房,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便已经存在着了,只有斑驳的墙灰上还留存着辨认不清的字迹还在诉说着它的过去。不用怀疑的是,在山村人们还没能用起玻璃窗的年代里它应该就已经成型并交付使用了,因为那窗棂间全是空空荡荡的,仅仅糊了好多层发黄发黑,字迹不清的大字报。 就在我想要低头把曼曼的脑袋从风衣里揪出来的时候,门外的风声忽然间变得有些发紧,一阵凉意从我头颈后面侵袭了过来,而那早先被我捅破用来拴住曼曼双臂的窗棂中间陡然间“呼啦“一声飞出了一张纸片,不偏不倚正好被吹到了我的脸上。 我的鼻孔里传来一阵老旧干燥的气息,眉头一皱,从风衣里猛地伸出手来将那张纸片给从脸上扒了下来。 “什么东西?” 曼曼也感觉到了我身体突然的动作,从风衣里蹙着秀眉钻出了脑袋。被吹爆的纸片攥在我的掌心里,我忽然有一种很怪异的似曾相识的感觉,因为这纸张的触感并不像是报纸,而像是我某种曾经非常熟悉的卷册! 对了,就是我当初在师傅地下室中接触到的平安古缚道的图谱! 恍然大悟之后,我惊骇莫名,一把抄起炕头的手电筒来往这张古里古怪的糊窗纸上照了上去。 不照不知道,一照之下,我的两个眼珠都快瞪了出来!这是一张彩页,上面的图案虽然由于多年风吹雨淋的关系模糊暗淡了,可是由于纸质的特殊,还是能够依稀辨别出上面纹绘着的图案。 |